莫⭐️萨❤️，前面有点刀，但结尾真的糖。
#如果莫扎特死后就没有人记得他了#
与历史无关
自己还挺喜欢的小脑洞？
@sstlltss 借鉴了这位太太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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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
权势？宫廷乐师长的职位已经是每个音乐家梦寐以求的位置了；
金钱？偏爱他的皇帝大人最近赏赐的金银都是以车为单位的；
名声？乐师长的每次演出都会毫不夸张地引起万人空巷，这也是毫无疑问的。
到底是什么呢？
他曾问过自己的好友罗森博格，大总管先生一面肯定地说“那肯定是爱情！大师您缺少一位贵家小姐作为伴侣。”，一面往他怀里推着花枝招展的小姐姐。
萨列里一边头痛地挣脱小姐姐们充满脂粉味的怀抱，溜到外面缓缓。
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一面吹着冷风一面想着。他隐隐约约地感到自己伴侣那一栏后的空格上已经填上了谁的名字。是谁呢？萨列里却模模糊糊地看不清。
这种想法不仅表现在想法上，萨列里身边的人都觉得他们的大师有时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在演出时下意识地望向观众席的某一位置，好像在寻找谁似的，但又很快移开视线；大师经常会对着院子里他特别让仆人种的玫瑰发上半天呆；亦或者是在吃下午茶是情不自禁地准备两份，甚至还会在作曲做到入迷时对着空气问一句“您觉得怎么样？”
仿佛精神分裂一样。但他身边的人并不当一回事。艺术家吗，总会有一些怪癖，何况萨列里大师这么才华横溢的人呢，没看见城中的小姐们都抢着想要与大师亲近吗。有些毫无危险性的怪癖也无伤大雅吧。
萨列里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在他第99次盯着红玫瑰发呆时。
这种异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艰难地回想，似乎是从那个年轻作曲家死后？年轻作曲家......是......谁来着？
萨列里想了很久，但关于个人的记忆好像被谁抹去，只余下一片空白，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去找并不靠谱的大总管寻求答案。
“作曲家......ummmm...好像确实有这个人，还和您有过过节呢，叫做...叫做.....”罗森博格也说不出个所以来。
萨列里直觉中觉得那个人肯定与自己的异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开始发了疯地寻找那段时间的一切信息。却只找到“年轻音乐家因病死于家中”诸如此类的新闻，所有的名字都被抹的干干净净，所有的新闻中只字不提其他信息。
萨列里失魂落魄地在家里，凝视着一把锋利的拆信刀，这是他在整理资料时在阁楼的角落找到的。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他的刀，他还在上面发现了干涸的血迹，下面甚至还压着一张乐谱，乐谱上也沾了血迹，但无可厚非被主人保存的很好，边角略有折痕，应该被人翻看了很多遍。
这是谁的血？
萨列里好像想起了什么，想起了每一个痛苦的夜晚，被杀人交响曲支配的每一个夜晚，那割裂灵魂的疼痛，却又充满了悸动，好像涂了蜂蜜的毒药。
他看向乐谱，美好的痛苦愈发强烈，这是自己写的吗？这么完美的音乐？跳动的音符上一秒还是来自天堂的使者，下一秒就变为一把地狱的利刃刺穿心脏，直击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我绝对写不出这样直击灵魂的音乐！
萨列里一边痛苦地大喘气，一面下意识地拿起手边的拆信刀在手腕上划了一道，似曾相识的疼痛袭来，让他暂时保持一丝冷静，萨列里有的发怔地看着手上新的伤痕。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这么熟悉刀刃刺入血肉的触感，好像早已做过几百遍。
为什么......为什么......他写不出这样的音乐，但这音符却好像早就烙他的灵魂里。
他的胸腔里好像有一个名字如暴风雨前的乌云聚集，酝酿着蓄势爆发！他好像看见一个天使，一个金发的天使，一个眼角有小星星的天使，他在无尽的玫瑰中沉睡......
萨列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滚落，止都止不住，他顾不得形象，也突然不想再保持形象，抱着乐谱低声呜咽起来。
他心里很空，像是被谁硬生生挖空了一块似的。
事后他找到罗森博格，拿着乐谱让他辨认。
“诶？是大师的新创作吗？怪不得您前段时间都不出门......”大总管兴致勃勃地接过，首席乐师长的第一手创作，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萨列里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事实上他确实不知道这究竟是谁所作，每每想要回想，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
罗森博格迅速扫完了整篇乐谱。
“这真是太......太......”他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萨列里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却被罗森博格接下来一大串话打断。
“太完美了！大师您这次的新作一定能一炮而红！不！是千古传唱！看看那些音符吧！我不得不说——太棒啦，都在他们该在的地方呢，真是——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萨列里突然有些恍惚，似乎看见罗森博格也是像现在这样敲着滑稽的手杖，一字一字地说出“太！多！音！符！”的画面，短暂，却深刻。
“您不觉得音符有些多了吗？”萨列里试探性地问道。
“...嗯？什么？不！怎么会——我是说，尽管装饰性的音符多了一点，但这正能表现出您的水平不是吗？”
大总管满意地看着谱子。“不过大师您这次确实和您平时严谨的风格不同呢......”
萨列里却一把抢过乐谱——当然还是优雅的。
“今天的事......以及这乐谱，我希望您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萨列里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语气阴冷地警告。
罗森博格虽有些可惜，但也不想惹上这位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只能遗憾离去。
后面的日子里，萨列里不再大张旗鼓地寻找，转而不再与任何人提及。
他逐渐发现自己的脑海里确实有着许多音符，笔法像是一人所为，张扬，绚丽，浮夸，与自己的风格如此不搭，却让他念念不忘，每每回忆，他都会痛苦到拿刀刺伤自己，却又不舍得停止回忆。
他觉得那个人已经有个轮廓了。
他有着灿金的发，明亮的眼，就连天上最明亮的星星都不能与之匹敌，他眼角的永不消亡的星星不断灼烧着萨列里的灵魂。
他不顾灼烧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地像星星伸手，却始终遥不可及。
他后来也收了很多徒弟。
最受他喜爱的是一个叫贝多芬的小伙子。
贝多芬阳光向上，才华横溢。浑身散发着光热，像一只小太阳。
就像他的星星一样......
他开始全心全意地教导贝多芬。
态度好到让人误以为他暗恋贝多芬。
然而贝多芬知道，大师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贝多芬才华极其出彩，很快超过了他的老师。但萨列里没有一点的不舒服，仿佛本该如此。
他常看向贝多芬，那眼光穿越了时空和生死，落在当年那个同样意气风发的少年身上。
萨列里临死前，身边只有贝多芬，他一生了无羁绊，终身未娶，就连好友罗森博格也在几年前去世了。
他感觉他的生命之火正在熄灭，却面带微笑。
贝多芬从没见过老师这么笑过，萨列里更多的是赞赏的笑，或是不满意的冷笑，可是现在他笑的就像一个即将赴约会的小伙。
在弥留之际。
萨列里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天使，他想起了一切。
想起了天使一声声叫他“大师”；
想起了天使在他身边，笑得灿烂；
想起了天使临死前的一句
“On se reverra”
他看见阳光撒入病房。
编织成一个他想了几十年的人。
那个人对自己伸出手，像几十年前那样，眼角的星星熠熠发光。
萨列里满足地勾起嘴角，
发出一声晚了几十年的喟叹:
“Wolfgang Amadeus Mozart”
On se reverr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