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音乐剧大坑里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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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zart effect 莫扎特效应(一发完)

 米扎⭐️xflo萨❤️
可能有点小刀

标题和这个词原本含义无关

脑洞产物,自己还挺喜欢的  ,还有点想写相关肉,下星期放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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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列里觉得自己快要神经错乱了。

    鉴于看见一只活蹦乱跳的莫扎特坐在自己家,自己卧室的窗台上。

    萨列里心中猛地一抽。

    窗帘不知被谁拉开,久违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撒进屋子,一年中几乎没见过几次阳光的房间被照亮,照亮了房间里横七竖八的摆设,角落里的小刀,绑带上干涸的血迹。

    也照亮了那个天使。

    那个被自己为了所谓权势亲手谋杀的天使,那个死前还微笑地叫自己“大师”的天使......

    今天是莫扎特死后的第一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萨列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这是梦境,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他还有好多话没有和他的天使说,他要忏悔,忏悔他所做的一切,他还想再看看他的天使,死前叫着自己“大师”的天使。

    “大师。”

    萨列里猛一抬头,熟悉的语调,连上扬的尾音都和自己梦中回忆了一万遍的声音一模一样,宛如昨日。

    梦中的天使像一只小鹿般跳下窗台,微笑着,眼角的小星星亮晶晶的,笑嘻嘻地给自己行了个滑稽的礼。

    就像......以前一样。

    当然,萨列里没有像以前那样冷嘲暗讽地笑他不知礼节,他所有的念头都被天使那沐浴在阳光的身影吸引了。

    啊,是天使原谅我了吗。

    萨列里像个害怕被阳光刺伤却又向往光明的吸血鬼,躲在远处贪婪地窥视他的天使,阳光打在金发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和这里肮脏的环境,卑微的自己是如此不搭。

    温柔的光芒在莫扎特身后编织出一双羽翼,他像临死前绽放出温柔的笑容,仿佛下一刻又会回到天堂。

    “Mozart.....”

    萨列里沙哑着开口,就连他也没注意,一年前低沉优雅的嗓音已经不见,他的声音沙哑得过头了。

    萨列里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连面前这个天使是不是幻象都不知道,右手情不自禁又去抠挖刚愈合的划伤。

    “大师!”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迎来了一只金毛小天使。

    “您怎么能这么对您自己的身体呢?”

    天使焦急地扒开自己的手,萨列里怔怔地看着他,焦糖色的眼睛中只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Mozart......”

    “Oui?”

    莫扎特下意识的回答,面前的黑发男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说实话,刚才看见萨列里手上横七竖八的伤疤,他都惊了一跳,惊讶后心中一阵阵的抽痛,他不愿看见他的大师这么作贱自己——不管因为什么原因。

    “Mozart......”

     “oui?”

    “Mozart......”

    “oui?”

    “Mozart......”

     “oui?”

    .......

    萨列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不管心里有多少想说的话,话到嘴边却又只变成了一句自己朝思暮想之人的名字,双手紧紧握住面前的天使,生怕下一秒他就消失不见,一遍一遍地确认他的存在,用力越来越大,指甲缓缓嵌入莫扎特的手背。

    莫扎特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地任他捏着,一遍一遍地耐心回答着。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上天给了他一次重见挚爱的机会。他缓缓张开双臂,轻轻地将萨列里揽入自己怀中,

    温声道:

    “I'am here.”

    萨列里僵了一秒后,颤抖着回抱了眼前挚爱,再也忍耐不住地,埋在男人脖颈处呜咽起来。

    这一天他们什么也没干,两人第一次像一对真正的朋友,或者说,恋人那样,并肩坐着。

    萨列里第一次当面真诚赞美了莫扎特的音乐才华,他的赞美比莫扎特听到任何一个人的赞美都要强烈,要虔诚。

    “您的乐曲正在全城传唱,连最小的孩童都能哼唱您的曲子。,您的音乐真是刚刚好——一点不多,一点不少。费加罗的婚礼复演了,每一场我都会到场,哪怕指挥不是您......都是我......您为音乐插上翅膀,我却把最明亮的星星扼杀......”

    萨列里呻吟着数落自己的罪行,一边呜咽着开始找刀。

    莫扎特连忙制止住他,后怕地开始转移话题,将话题引回自己身上。

    他开始说自己的童年,说自己的父亲和姐姐,兴奋时还会像个孩子一样蹦起来,又很快摸摸鼻子,坐回位置转向萨列里嘻嘻一笑,就像任何一对情侣会做的那样。

    萨列里只是偶尔应和,他的性格本就如此,只是那双温柔深情的棕眸暴露了一点他的内心。莫扎特偶尔望向他的眼睛,都会觉得闯入了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

    莫扎特很开心,开心看到了大师最深情的一面,不同于以往会炸毛的大黑猫,现在这只黑猫正卧在自己身边,全心全意地依赖着自己。

    莫扎特很开心,开心到一下子跨到萨列里身上,

    在萨列里吃惊的目光中吻上自己日思夜想的大师......

 

    深夜,莫扎特和萨列里并肩坐在钢琴边,刚刚还紧紧相握的十指正在默契十足地联弹。

    “大师家钢琴的音色就是好呢,不愧是宫廷的首席乐师。”

    莫扎特一脸满足地喟叹。

    “Mozart......”

    “都说了多少次啦”,莫扎特打断“安东尼奥要叫我沃尔夫冈哦。”他笑的连眼角的星星都闪闪发光起来。

    萨列里老脸一红,手上动作一乱,弹错几个音符,但很快又回到了正轨。

    莫扎特快速地啵唧了一口大师嘴角,满意地听见音符又乱了几个,看着大师烧红的耳根,和宠溺的“请不要再戏弄我了”,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清晨的第一束光照进屋子。

    莫扎特仿佛感觉到什么的睁开眼,眷恋地望向身边的人,他尽可能贪婪地注视他,先把这个人的模样永远印在自己心里最隐蔽的地方。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抿了几次嘴没有成功发出声音,最后千言万语化作印在黑发男人发间的一吻。萨列里因为他的动静像一只大猫一样蹭了蹭他,又睡过去了,莫扎特爱怜的又在他额头印上一个亲吻,不同于平时调戏小姐们轻浮的吻,这个吻几乎灌注他所有情感。

 

    萨列里从梦中惊醒,他又梦见了莫扎特走的那天,这个梦境在莫扎特死后经常出现。但今后就不会了,萨列里有些甜蜜地想,因为乐师长梦中的那个人已经回来啊。他不想问莫扎特为什么会回来,只要沃尔夫冈在他身边就够了。

    但他睁开眼后,却发现枕边空无一人,明明被子里还有莫扎特的温度,宫廷乐师长发誓,他人生中再没有比这一刻更紧张的时候了。他赤着脚跑下床,发疯似的呼喊着莫扎特的名字,还没踏出两步,他在早上发现莫扎特的窗台处再次发现了他。

    光芒笼罩着莫扎特,正如他走的那天。

   “Mozart......Wolfgang......”

    大颗眼泪从萨列里眼角滑落。

    “大师......”

    莫扎特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他的身体已经半透明,就像天上缥缈的神明。

    年轻的神明凝视眼前的挚爱。

    萨列里嘶吼着,这种得到后有失去的滋味实在让他发狂,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硬生生地劈成两半。

    莫扎特喟叹着,来到奔溃的黑发男人面前,支撑着半透明的身体,闭上同样满是痛苦的双目,深深落下一吻。

    萨列里依然保持跪着的姿势,双肩不住颤抖,下唇被咬的出血,还是有止不住的眼泪滑落。

    “为什么......”

    他双目空洞。

    “大师。”莫扎特想把他扶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直接穿过了他的肩膀。

    “为什么是我......”

    “大师,不,安东尼奥。”莫扎特收回手,坚定的看着萨列里。

    他的声音透过时间的隧道,坚定而有力。

    “On se reverra”

    他字字清晰地重复道:

    “On se rever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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