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音乐剧大坑里不起来

  令狐银  

震惊!两歌手竟对百岁老人做出这种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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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快完结了

miflo友情向,莫萨cp向

与历史无关,大多地名和史料记载相同,相悖的地方用记号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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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音乐之都。

 

Mikele一直觉得就算大师会穿越也该穿在这个他呆了大半辈子甚至在这里逝去的地方,而不是法国巴黎一间小小的更衣室里。

 

预定完美泉宫的音乐会门票,Mikele询问了萨列里是否要先行去往那里。

你知道的——毕竟安东尼奥萨列里担任了36年的宫廷乐师长,算得上一个人的小半辈子,他会选择在美泉宫看音乐会也不是全无打算。

 

过了几个世纪,大师熟悉的美泉宫早就大变样了,现在的更多是一座茜茜公主曾居住过的奥地利王室的避暑胜地。

 

“不,没有必要。”

萨列里摇摇头,率先踏上面前的小道。

 

天气已经入秋,维也纳全年降水并不算多,冬半年温度也较其他奥地利城市来说的温暖,但也有落叶偶尔落下。

 

小路一直通向皇宫公园,小皮靴踩在不算厚的落叶上,喀嚓的响声倒也不算讨厌。街上行人不多,大多散漫地漫步,比起巴黎浪漫的时尚,这里倒是有几分独特的古典艺术气息。

想来莫扎特是极喜欢维也纳的吧。

莫扎特仅有的35年有近三分之一的时间生活在这座艺术之都。几百年了,这座古老的都市好像从没变过,在繁华的发展中倒还保留着古老的艺术。几百年的时间就好像有他的英灵一直守护着这里。

 

皇宫公园中心,坐落着全世界最为著名的莫扎特雕像。*

 

雕像最伟大的地方就在它可以定格时间,不论后世的风吹雨打,跌宕起伏,它都会事无巨细还原几世纪前的事物。

 

年轻的作曲家在广场的正中心,扬起的衣摆,指边的乐谱,亦或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都停在了作曲家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痛苦,没有挣扎,有的只是对于未来的期盼和自信。底座侧壁的小天使雕像衬得青年宛若天神。

 

年轻的神明温柔的眼神投向远方,几百年了,稚童在身前玩耍着跑过,情侣在面前的草坪亲吻,老人在身侧携手散步。他见证过这世间最和谐欢乐的瞬间,也经历过最不堪忍受的过去,但他只是温柔地看向自己的子民。

 

意气风发,对未来只有着自信,一如初见时蹦蹦跳跳介绍自己的小星星。萨列里一眼望过去,心脏都仿佛停滞了一秒。

 

一眼万年,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Mikele.”

“Oui?”

 

米开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搭讪旁边好看的小姐姐,听到的大师的召唤,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太像了,萨列里不知第几次地喟叹,自己家里那位也是这样,冬天偷懒时团成一团,窝在自己的乐谱旁,听到自己的呼唤却会软乎乎地下意识回答,再回头绽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能把冬天所有的严寒全部驱走的那种。

 

“大师?”

 

“没事。”萨列里若有所思地回应。

 

 “我想问的是……”他装作毫不在意地开口,“你知道……”

走在前面的米开来往回走到他身边。

 

“莫扎特目前葬在哪里吗?”

 

米开来刚刚迈开的脚步僵硬了几秒,刚刚笑盈盈的眸子有点凝固,他眨了眨眼睛,眸中似乎划过一丝无措和尴尬。他也想向大师那样看上去毫不在意接过话头,但这个话题确实太过突然了。

 

他和Flo有想过大师可能会问“萨列里的墓地”,可没想到大师一提起这个话题第一个问的并不是自己。

 

“没事,别紧张。”

萨列里看出了他的僵硬,目光柔和了些,犹豫两秒甚至把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我就随便问问。”

 

“莫扎特大师的墓吗……”米开来回想着,“墓碑似乎在中央陵园的名人墓地,但只是个墓碑。”米开来被大师鼓励着,倒也直接说出了答案。

 

 “但至于尸身,我想并不在那里。”*

米开来耸耸肩,还大着胆子笑笑反问萨列里。

“衣冠冢而已……倒是大师知道莫扎特大师的真正墓地在哪吗?”毕竟是同时代的人,米开来并没有在意地问了一句。

 

萨列里的目光似乎又一瞬间的涣散,但也很快再次凝聚。

 

“我也不知道。”萨列里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或许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吧。”

 

米开来不甚在意地摇摇头,以为大师只是顺着他的话开玩笑,并没有发现大师的异常。

 

萨列里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异色。

 

【骗子。】

脑中的声音大声斥责着。

【骗子。】

没人会看见萨列里遮掩住的眼中深深的痛苦和迷惘。

【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萨列里紧抿着唇,被风吹乱的刘海随着头的低下遮住他的视线。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停滞路边的阴沉中年大叔,或许除了远远伫立永远温柔看向这里的莫扎特像吧,萨列里微微抬眸,望向前方往前走的金发青年。

 

别走,别离开我。

 

眼前的人影和百年前重合,金发青年走向被晨曦照亮的远方,徒留萨列里一人,伸出手去触碰,却被炽热的光焰灼伤;想去追逐,却发现脚踝早被黑暗绊住。

 

他张口想要叫喊,嗓子沙哑得发不出一个音节。

 

安东尼奥 萨列里,你这个懦夫。

衣袖下音乐家修长的双手指节发白,指甲在手掌刻下几道月牙印。你明明知道的。

 

是啊,我明明知道的。

可是我不敢,我不敢……

 

“大师?”

前方的少年看大师没有应答,皱着眉头转过身来。

 

萨列里有点茫然地抬头,他的眼中似乎积了一层水雾,这层雾迷迷糊糊的,把面前少年关怀的面孔扭曲成百年前的模样。

 

【大师?】

熟悉的嗓音,没等萨列里下意识的回答。

【您明明知道的。】

少年平静地看向他。

【您明明知道我在哪里的。】

【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呢?】,少年似乎想起什么,灿烂一笑。

【我们约定好了呀,我一直在等着您。】

不要离开我,请不要离开我。

萨列里只是满脸泪痕地乞求。

 

“萨列里大师?”

瞳孔一缩,穿越了百年时光,又回到了这里。

 

“我没事。”萨列里有些狼狈地把黑发别到耳后,憋起眼中将落未落的水雾。

“该去看音乐会了。”这个话题转移无比僵硬。

 

Mikele担心地望过去,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又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好。”他说。

 

*莫扎特的一座大理石纪念像创作於一八九六年,如今这座塑像坐落在城市花园

*莫扎特去世后,尸骨安葬在圣马克斯墓地。於一八九一年从圣马克思墓地移到了中央陵园名人墓地32A的第55号墓穴

(所以是知道莫扎特葬在哪里的,剧情需要略有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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