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音乐剧大坑里不起来

  令狐银  

震惊!两歌手竟对百岁老人做出这种事!(八)

咕咕咕

差不多了

谢谢你们的观看d(´ω`*)d(´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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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这两天心情很不错,和假期完了的mikele回了法国,继续和flo同居。萨列里回来后,倒开朗了许多,平时在flo知道的情况下也乐于出去转转,偶尔在有人喊flo名字的时候还会礼貌地点头回应。虽然不大熟悉太远的地方,但萨列里的生活也算得上丰富多彩了。

 

有时在咖啡厅坐上一下午,有时在公园里逛个一下午。Flo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名气没有这么大,萨列里这些日子来倒还真没有被很多粉丝骚扰。

 

Flo开始是有些担心的,但很快他发现,大师无论去了哪里,每到黄昏就会很准时地回家,flo在回家的时候甚至能看见大师安静地坐在桌边等待投喂。萨列里从没做过饭,几百年前的身份不需要也不允许,他现在也没有下厨的打算。

 

Mikele有自己的住所和女友,有大师在自己的这间小公寓倒也有了几分人气,flo托着腮望着大师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出神。

 

其实每天看着和自己一样地脸也没有那么奇怪嘛。Flo已经有点习惯每天多一个人的生活。大师脸上永远都是温和而恬静的,让人感觉就算是最最糟糕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他的脸上也不会掀起一片水花,说不定还会平静地微笑回应“我知道了”。

 

不像是全然由性格造成,更多是岁月的雕刻。身居高位的人更擅长控制自己的情感。这是萨列里几十年所积淀的专属于安东尼奥萨列里的表情。Flo盯着萨列里的脸发呆。

 

“怎么了吗?”温和的声音拉回flo

 

“怎么看得入迷了。”萨列里的语气有些似笑非笑。

 

可能心情不错,他甚至调笑一句“看自己的脸也会这样吗?”

 

Flo的脸“刷”地红起来。Flo对待同龄人玩得再放得开,面对长辈却总是一副害羞不够的表情。

 

“你也不用对我太拘谨了。”萨列里有些无奈地笑笑,不过他倒也喜欢后辈这样害羞的样子。骨节分明的手伸出,似乎想要去摸摸flo的头,到了半路还是硬生生地改道到肩膀上拍了拍。“这是你的住所,我只是借住而已。”

 

是啊,只是借住。Flo何尝又不知道。但谁也不知道萨列里会不会在那个时候像突然突然出现一样突然消失。但萨列里本人比所有人都坦然,仿佛在这里生活了许久,丝毫不抱怨现在平淡却丝毫看不见未来的生活。

 

萨列里甚至开始渐渐试着享受这里的生活。在这座年轻的城市里生活,他似乎也变得年轻了。他有时候会就着清晨的阳光像flo一样在床上多赖一会儿,会在下午人少的时候和mikele一起溜到琴房,就为听大师弹一首远久的小夜曲。

 

萨列里不想白吃白喝后辈们的辛苦钱,自己提出过重操旧业写谱子赚钱。但miflo坚定地一口否决,大师可是一个珍贵的人形移动曲库,他脑子里的乐曲随便放出几首失传的,都是震惊整个音乐界的事。他们深知大师不喜欢麻烦的程度,没必要多此一举。在他们看来,大师连为了赚钱创作也没必要。大师就是来度假的,又有什么理由让他再工作呢?

 

他们或许不知道,萨列里还会在半夜猛然惊醒,维也纳一行无法彻底打消他的梦魇。噩梦还在继续。但所谓噩梦只有一篇黑暗,他在黑暗中摸索,挣扎,大声呼救,可是无边的暗像是一只巨兽,把他的声音吞个一干二净,只有他的绝望被无限延伸。

 

萨列里没有也不能和别人说这件事,既然他已经逃避了一次死亡,他的梦境终究是要面对了。

 

或许这就是逃离宿命的代价吧。

 

他有时会这么想。

 

但这天晚上的梦似乎又有些不同,今天的黑暗中似乎还闪着一点微弱的星光。萨列里一愣,没有惊喜或是恐惧,反而一种满足地释然感涌上心头。他的心中正是困惑,脚下却无法抑制地向前走。

 

他好像站在柔软的草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刚来时的礼服。萨列里丝毫没有犹豫地继续走,皮靴踩在草地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星光随着他的移步愈发亮了起来,漫天星辰逐个点亮,照亮了萨列里的前方,前面似乎模模糊糊的有两个人影,萨列里突然停下脚步,从梦境开始以来第一次开始犹豫不决。却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缕淡淡的清香,萨列里又一不留神迈出一步,顿时一切又清晰起来——他看见了一位金发的青年。

 

和他自己。

 

青年笑得很开心,他长得很像mikele,但又不像。若说像,像得也是舞台上的mikele,光芒万丈,似乎天地都会为他一个笑容而失色。他看见“自己”也在笑,笑得肆意,毫无保留。

 

多久没那么笑过了?十几年?几十年?

 

萨列里忍不住又向前一步。

 

金发青年似乎说了什么,歪头笑了笑,转身拎起一把小提琴,他侧侧下巴,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对着前方笑一笑,便是干净利落自信满满地一拉弦。

 

好像某个开关“咔嚓”一下打开,萨列里的世界随着这一个音符的落下有了声音。所有压抑着的声音从这个小口子一下子迸发出来。小提琴的旋律,清风拂过草地的声音,脚下草丛中小小的花苞绽开的声音,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多么美妙的交响乐!缤纷的乐章把萨列里冲得有点缓不过神,但他还是却用痴迷的眼神望向青年,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和另一个青年身边的“自己”如出一辙。

 

小提琴的声音仿佛是从青年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他仿佛在用自己的身体,乃至灵魂,在演奏。音乐即是他,他即是……

 

音乐……

 

他是谁?

 

萨列里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

 

他是谁?萨列里顾不得什么礼仪,迈开大步奔跑。

 

周围星光愈盛,那个青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这边,蓦然一笑,白光猛地盖过他,遮蔽了萨列里的眼,萨列里徒劳地伸出手,试图捉住手中流逝的流光。

 

“你是谁?”

 

萨列里停下脚步,喃喃地自言自语。

 

整个世界被白所覆盖,纯粹的,耀眼的白。萨列里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或许是被光亮刺激到了吧。他苦笑着蹲下身子,嘴里无意识地哼着刚刚听到的曲子。

 

周围的光好像在烧灼着自己,细细麻麻的触感一直蔓延到心尖。萨列里干脆站起身张开双臂,大声吟唱着刚刚听到却好像无比熟悉的曲调。

 

白光将他吞噬,萨列里从梦中惊醒。他这几月第一次在惊醒后露出笑容。

 

他赤脚走下床,走进阳台,拉开窗帘,法国的天灰蒙蒙的,看不见月亮。他却看见了最遥远的一颗明星。

 

萨列里看着看着就笑了,不经意间又哼出熟悉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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