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病中惊坐起!我一定可以肝完!
每多写一章,我对米老师的热爱更多一分,但flo好像被我留在上一个副本太久了,下个副本要带傻儿子出来玩玩了。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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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好像大了。
萨列里已经在雨中站了许久,雨珠顺着静止的脸滑下,舌尖似乎也划过酸涩的感觉。
他眨了眨眼睛,长时间紧张的双眼有点酸涩,mikele适时地撑起刚买的雨具,感觉到雨珠不再落下,萨列里趁机就着衣袖擦了擦脸,不忘向身边的人挤出一个感激的笑。
感觉到萨列里已经反映过来。Mikele才柔声柔气地与他解释。
“昨天看大师您好像很在意这个,就擅作主张带您来看看。”
突然下大了雨,墓园中原来就寥寥无几的游客也零零散散地离去。没有人会在意在音乐天才墓前站了那么久的两人。
萨列里怎么会怪mikele呢,本来就是自己的问题。倒是他却可以为了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掏空心思。
他凭什么能够享受这么多人对他的好呢。
萨列里无声地苦笑。
微微抬抬僵硬的手臂,大拇指轻轻抚去白玫瑰刚刚沾上的雨珠,莫扎特的墓下已有不少鲜花。
“莫扎特大师真正的尸骨并不在这,但我还是想带您来看看。”旁边mikele还在轻轻地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的。”萨列里绽出一个柔和的笑容附和着。
“真是谢谢你了。”他点头表示感谢。
Mikele害羞地连连摆手,萨列里却已经执着白玫瑰再次进入雨幕,仿佛参加真正的葬礼,萨列里一步一步地上前,郑重其事地弯腰双手将玫瑰置于众多鲜花旁。
“我来看你了。”他似乎喃喃了一句什么。
还没等mikele反应过来,萨列里已经自行回到雨伞下面。
“让你担心了。”他拢拢被雨淋湿的额发,不好意思地道歉。
看到mikele手上另一株白玫瑰,他蹙着眉看向丝毫不着急的年轻人。
“这个?”mikele调皮地晃了晃手上的花,卖了个关子。“不急。”
他又把伞往萨列里那里偏了偏,“还有一个人要去看。”
萨列里心愿已了,自然没有异议,但心里总归还有些好奇。
会是谁呢?他早就注意到这周围都是音乐界的名人,一路走来,有些在他那个年代就大名贯耳,有些却闻所未闻。
定是mikele自己所喜爱的音乐大家吧。萨列里没有那么自私,他很乐意与朋友一起去看看他所喜爱的人,更何况mikele是为了他才来的这里。
名人墓地不算很大,跟何况他们不是漫无目的。游客已经几乎看不见了,萨列里的心情比之昨天已经开朗了许多,一路上也在留意周围的景色,倒也能让他发现不少认识的人,甚至有不少他曾教过的学生。
仿佛多年后事业有成的学生来探望他的老师,萨列里欣慰地参阅学生的成绩一样。
“大师?”
Mikele的呼唤让萨列里收回视线。
“我们到了。”
到………哪。
萨列里应声将视线投向mikele指示的位置。脸上柔和的微笑猛然僵住。简洁大气的石碑上是他刚刚一路都没猜到的名字。
Antonio Salieri
不同于莫扎特贝多芬的纪念碑前常年不断的鲜花,萨列里的纪念碑前冷清得不像名人。
但萨列里依然嘴唇颤抖,瞳孔难以置信地颤动着。
“这是……”
Mikele没说什么,他也知道大师并不需要他回答什么,将伞塞到懵懵的大师手中后,他微微弯曲身子,一如大师刚才般郑重地献上自己手上的白玫瑰。
孤零零的玫瑰衬着大理石,花瓣被雨点打得一颤一颤。萨列里却不在意,他双手的指甲依然嵌入手心,他却仿佛毫无痛觉。
Mikele知道这时候不该说话,他毫无怨言地站在大师旁打着伞。
好在萨列里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眼中极度的震惊过后是平静地释然。
他控制自己的脸部肌肉弯了弯嘴角,越笑越大,最后竟也从嘴中露出几声破碎的笑声,就像打开了什么机关,萨列里笑得愈发不可收拾。
周围没有游客,mikele也只是撑着伞不发一语,一时间,只有萨列里有点沙哑得笑声在雨中回荡。
“没想到,没想到……”萨列里笑得眼角都有泪珠滚下。
似乎笑得累了,他慢慢停下笑声,只是目光还是死死地盯着鎏金的字,“没想到啊……”
“我也能和他葬在一起……”
萨列里嘴唇蠕动,自己喃喃着。
Mikele听不大清他在说什么,但也不过问,只在后面静静地站着。
“让你见笑了。”
萨列里沙哑的嗓子响起,已恢复了平常的音调。
“我今天玩得很开心。”他转过身来,真心实意地朝mikele笑着。“雨下大了,我们走吧。”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纪念碑,再转过身来时,脸上已满是心愿已了的轻松。
“开心就好。”mikele小跑两步到萨列里身边,长呼一口气。也为今天自己能陪大师来这里感到庆幸。
“只是衣冠冢?”
在车上,萨列里似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对的,真正的尸骨早就不知道在哪了。”mikele随意接过话题。“除非是像大师一样和他们一个年代的人。”看萨列里心情好,mikele还笑着开个玩笑。
“我知道,我知道的……”萨列里也好像无所谓地应答下,眼神却飘飘忽忽地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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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萨列里的纪念碑(似乎)真的是和小莫在一起的。